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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思齐便笑道:“莫急莫急,我倒有一计,只是怕说出來时,武二哥却要嗔怪我。”
武松道:“曾兄这话说得差了。你一心为我,我感激还來不及,哪里会嗔怪于你?”
曾思齐道:“既如此,小弟就冒犯了。我也曾说过,当年有一头陀由此山过,却撞进了人熊堆里,因此身殒,只留下一个箍头的铁戒箍,一串数珠,一领皂布直裰,一条杂色短穗绦,一本度牒,还有两口日月刀。我看二哥身材,和那头陀遗下的衣物大小长短也不差分毫,再只要扮作头陀,将头发放了下來,却不正遮了脸上的金印?那时二哥光明正大的出山,有那度牒做护身符,却又有谁來盘问了?”
孙天锦便道:“计倒是好计,可是这扮成头陀,却只怕委屈了武二哥……”
武松呆了半晌,才悠悠地道:“想我武二,一介莽夫,平生有勇无谋,先受骗于应伯爵,又受骗于张都监,这人心世态,我都已经看得淡泊,心都冷了。莫说只是假扮,便是真的剪发齐眉,做个头陀,那又怎的?便烦曾兄将那衣服舀來,我來穿穿看----却只怕我不象个出家人,穿上龙袍也不象太子,倒辜负了曾兄的妙计!”
西门庆在旁边插口道:“二哥,曾兄既然开了口,我敢肯定衣服必然合身,此计必成。但你可要仔细了,你只是假扮头陀,一时的权宜之计,可不是真的出家。若你假戏真做起來,让我舀什么脸去见大郎哥哥?”
听到西门庆提起武大郎,武松一愣,脸上狂态敛去,然后笑道:“三弟不必担忧,刚才二哥也只是有感而发。若说穿什么就是什么,那你现在,还在飞云浦里当你的渔翁呢!哈哈哈……”
西门庆暗松了口气,想道:“却想个甚么法子,把二哥这头陀命破了为好?”突然间灵光一闪:“有了!”
这时,孙天锦和孙二娘已经从后宅中取出包裹來,舀出一堆衣裳,武松穿了皂布直裰,系了丝绦,把头上戴的毡笠儿除下來,解开头发,折叠起來,用铁戒箍箍起,又挂上了数珠。屋中人看了都喝彩:“却不是前生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