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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贵更不用多说,这旱地忽律本來就识字,现在听到有军校可以上,有东西可以学,早已枕戈待旦,就等着闻鸡起舞,还沒等西门庆张嘴,他就先点头了。
白胜那里,西门庆都懒得去打招呼,还是吴用过去三言两语,白胜立即表示,身体力行支持梁山军校的建设事宜。
唯一麻烦的是阮氏三雄。阮小二倒是个上进的,一听说有军校可以上,便喜道:“兄弟要教认字吗?这可是打着灯笼都求不來的好事!哥哥我平生信也写不來,今日正好借机会学学,便死后进了阎罗殿,也能自己在生死簿上画押!”
西门庆松了一口气----哥哥肯了,还愁兄弟不肯吗?谁知,阮小五、阮小七耳朵里听见西门庆拉着阮小二上军校,这兄弟二人防微杜渐,唯恐西门庆把老夫子的主意打到他们俩的头上來,互相使个眼色,静悄无鸦的就溜走赌钱去了。
等二人赌败归來,天都黑了。阮小二指着两个不成器的兄弟,破口大骂,小五小七硬着脸皮,装出受教的样子,任凭哥哥如何发落,就是不答应到学校里受刑去。直到嫂子心软,出來劝开,一天云彩这就散了,小五小七逍遥依旧。
第二天天一亮,阮小五从老娘那里缠來了几串钱,拉了阮小七正要去翻本儿,一出门就碰上了西门庆。
狭路相逢无回避,阮小七便“哎哟”一声,捂了肚子,满脸剧痛之色。有气无力往阮小五脖子上一挂时,看着就跟得了绞肠痧沒什么两样。
不愧是难兄难弟,阮小五便心里有一头水牛道:“兄弟你且撑着,哥哥这便带你瞧大夫去!”说着,故意把手里拎着的钱串子在西门庆眼前晃得“嚓嚓”响,以证明自家资金流动的合法性。
西门庆心知肚明这二人在演戏,但也不戳穿,只是叹了口气,慢条斯理的从怀中取出三粒骰子來,一边在手中转得风快,一边拉长了声音道:“五哥七弟一直吵吵着要学我掷骰子的技法,今天好不容易有了时间,小七兄弟却又肚痛,看來我西门庆只好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