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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德帝看了一眼,在明面上,有四颗白子碎成了两半,“四”同“死”,顿时心情便不妙,一掌推开,“太子,你来给朕解释解释,这碎裂的白子是何意?”
贺云槿眼眸微蹙,提起衣摆跪下,“儿臣不知,儿臣交给宫人的是完整的棋子,不曾碎裂。”
“不知?你这意思是旁人动了你的年礼?”乾德帝微眯起眼,一掌拍在案桌上,“连这样的小事都办不好,你有何能耐胜任储君?”
“儿臣无能!”贺云槿以头触地,眼神阴霾,手背青筋显露,往年都是各自拿着礼盒递上,可今年却说怕贵人们端着累手,提前收了去。
那时他便察觉到不对劲,可又无法言说,众人都如此,他如何能做反常之举?
原来是想在他的东西上动手脚,他已经选了最挑不出错的棋子,可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是他的,兴许今日都不会有完整的东西。
而父皇,也不会过问缘由。
每每出了岔子,父皇都问他同一句话:“如何胜任储君之位?”
储君储君,似一道枷锁,困住他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