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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问他:“你想女人吗?”
“想,当然想,连做梦都想,”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其实我也想,劳改队里犯人们的话题百分之八十的调侃都离不开女人,怪不得有人说:“劳改三年,母猪当貂蝉。这不是不无道理的”。有近10年未近女色了,早就饥渴难奈。
但环境改变人,如今……哈哈哈,我情不自禁露出了坏笑。继尔对小贵州说:“我们把她带到乌鲁木齐,找个旅馆。”
他反问我:“她不去咋办?”
我说:“凭咱多年的江湖还对付不了一个黄毛丫头,看我的”。
小贵州恭维我说:“你嘴上的功夫真历害,满嘴跑火车,还那么一本正经”。
我对他说:“监狱是染缸,染缸里是染不出白布的。社会是溶炉,要想生存,必须全方位的历练。否则淘汰出局,人与好坏之分,只有善恶之别,1毛钱可以从乞丐那里买个好人,其实好人不值钱,懂吗?”。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小贵起身对我说:“我坐不住了,再去转转。”说着朝后边的车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