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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我没有言语,默默地站在月饼身侧。冷月挥洒着寒芒,映着我们斜长身影,和密林边缘的阴影纠缠覆盖,逐渐融为同一片黑暗。
“舅舅,了不起呢!”半男不女的动静在林中回荡,根本辨识不出方向,“真没想到,你破了桃花源的幻族、黄鹤楼的魇族布置的局,找到《阴符经》第三条线索。我真希望你分析不出《枫桥夜泊》的暗示,这样咱们舅侄就不用见面。毕竟,真正的蛊族,只剩咱俩了。”
我心说反派出场前非要说这么多话么?这是哪儿惯的熊毛病。忽然又想到一件事,颇有豁然开朗感,对着林中回了句:“咳咳,我说蛊王啊,舅舅对应的是外甥不是侄子。可怜孩子,看来是没念过几天书。快快现身,让你南舅舅瞅瞅,到底长啥样儿?”
“原来是外甥?”月饼压着只有我能听见的嗓音,“我也以为是侄子。”
“你们蛊族天天研究花鸟鱼虫,搞不明白中国传统尊称不奇怪。”我心里悬着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下了。
月饼能这么说,显然已经把情绪状态调整到最佳状态,从充满仇恨的黑暗中走了出来。也就是说,他已经为“一分胜算”做好了“十分准备”。
估计蛊王让我这句话噎得够呛,隔了半根烟工夫,才飘出一句:“南晓楼,出版几本破书真把自己当作家了?这时候还跟我卖弄……”
破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