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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畔“吱吱”狐语萦绕,我眯眼巡视周遭。
黑蒙蒙的茂密树林看不出任何端倪,只能隐约看到过膝野草“簌簌”起伏,似乎藏着什么动物(狐狸?)。仿佛在暗中窥探,步步逼近,只待我们稍有懈怠,致命一击。
这几年,我和月饼的种种诡异经历,什么怪事儿没见过?
就算是几个狐狸化成的衣不遮体美女突然从草里窜出来,估计月饼眼都不眨地甩出几枚桃木钉。至于我,最多就是狠狠瞄几眼留下视觉冲击,然后配合月饼,瑞士军刀伺候之。
可是,这次不知为什么,心头泛起许久没有出现的强烈紧张感。我口干舌燥像塞了满嘴面粉,只觉得胳膊那条奇怪红线像是血管里塞了根烧红的铁丝,灼热刺痛,使劲咽了口唾沫:“这条线,是蛊术?”
“没见过,不确定。只能肯定那件事。”月饼抖腕把一根桃木钉甩出,飞入乱草,撞到一棵手腕粗细的矮木,树干微微弯曲弹回。桃木钉受弹力改变轨迹,钉尾碰到左侧三四米的树干,震碎小块树皮,斜着插进我们方才落脚休息的空地。
我从没见过月饼这么冒失并且没有目的的举动,有些莫名地愣住,本想压低声音,想想敌暗我明,整这闲事儿干嘛?故意提高声调,来个“敲山震狐”:“不会真是狐妖吧?难不成前面四十九米是兰若寺?这么说起来,月公公,你是燕赤霞,我是宁采臣?”
“按照体重,南少侠怕是宁采臣Pro版吧?”月饼冲着扑腾作响的乱草丛扬扬眉毛,“姑娘们,快出来接客。”
我虽然装作轻松,满脑子乱哄哄的却是“手臂红线”、“倩女幽魂”、“千年老妖”,脑补一堆“被吸干精血的男子干尸”、“草丛里满是爬满蛆虫骸骨”的画面,正自我暗示紧张着,让月饼一句话笑了场,提了口气故作豪迈状:“再不出来,我们可要动手了啊!”
“深夜孤山,公子寂寞,何需大动干戈,岂不煞了风景?”魅惑的女声从身后幽幽传来,“不如由我姊妹唱个小曲儿,美酒佳肴,也不枉此良辰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