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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破的血肉从她指缝中淌下，渗入肮脏的泥土之中。
“季……季海棠！”
见惯战场血腥的傅枕书被这个场面惊得浑身颤抖，他立刻冲上前去，将躺在地上的季海棠扶进怀里。
“傅枕书？”季海棠的反应竟似痴了。
她痴笑着向傅枕书伸出沾满血肉的手。
“傅枕书，你不信我，你总是不信我。”
“你看看，这是你的孩子呀！你满意了吗，你看看你的孩子告诉我，你满意了吗！”
“什……”
傅枕书的脑中乱成一团，浑身冰冷而僵硬。
“什么我的孩子，这不是你和裴问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