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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冬天,兔子岗上出了三件怪事,第一件,好好一口水缸,大半夜里喀嚓一声,脆生生裂成了两瓣;第二件,炒菜的油结成冰,怎么倒也出不来;这两件,都是之前没有遇到过的,到底,都是因为天气冷。
那年冬天冷得出了奇。大雪过后,太阳挂得老高了,屋顶上的雪却一直不化,即便化了,也掉不下一滴水来,雪水在屋檐下挂成一根根冰溜子,一寸寸往下长,太阳下明晃晃的刺眼。兔子岗前面的山坡全被雪封着,刀一样的北风呼呼的刮,连雪面上的动物趾痕也比往年少得多。
第三件怪事,一只兔子愣头愣脑跑进了兔子岗的院,赶都赶不出去,最后,一头撞死在灶间东墙上。
提着撞死的兔子,子玄爹想起了山里的那条狼,于是,他到井边磨起了刀。
一把剔骨尖刀磨得锃亮,太阳下放着寒光,子玄爹把兔子吊到院门上,一刀割开了它的喉咙。兔子血冒着热气流出来,就涂到刀口上。不到半分钟,一层兔子血就结成了冰,接着又涂上第二层,第三层等到兔子流完血,一把尖刀已经变成一根血红的冰锥了。
“爹,你这是要做什么”
“钓鱼”
“拿一把刀能钓到鱼吗”
“水里的鱼当然钓不到,今天要钓的是山里的大鱼。”
“山里的鱼,那是什么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