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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老弟,咱俩是咋认识的你还记得不……”老爷子截住了杜屠户的话头,说起两人从前的事情来。
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出去跑单帮,做过很多生计,包括去更北面的大草原上贩马,去长江以南贩丝贩布,甚至还做过私盐的生意。最后才开的镖局,那个时候杜屠户还在县里做着肉铺子的伙计,一来二去,两人就认识了。
“咱是爱亲做亲,我是跑江湖的,最敬佩你身上的那股侠义之气,那时候你闯上门来,说我家二小子糟蹋了你家闺女,致使她还未成亲就有了身孕,我二话不说立即把他打了个半死,让你送衙门,可你却既往不咎,还把闺女嫁到我家。”
“这份恩情,我一直都记着,为此这些年,杜氏闯了多少祸事,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是还杜老弟你当年的恩情了......”
老爷子也不提张九莘的事,只和连杜屠户唠两人年轻时候的那些事。杜屠户听得又是羞愧,又是感激,两人越说越是稠密。
菜还没上齐,烧刀子就喝了一坛。
张九莘和栓子还没到陪客的年纪,在厨房里听着钱氏的冷嘲热讽对付了一口,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小九,你说爷爷咋回事?”一进屋子,栓子就憋不住了:
“我去买酒的时候,还特地拐到郭郎中家问了,郭郎中明明在山上就一五一十的把事情告诉了爷爷,爷爷为何不罚二婶,反而还好菜好酒的招待她爹呢。”
张九莘脸上露出微笑:“栓子哥,我给你讲一个杯酒释兵权的故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