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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柜上，江澄羽的手机屏幕再一次亮了,
依然是微信消息,
也依然来自那个“内部福利群”。
这一次，是沈青发的信息,
只有两个字：“来了。”
时间已是深夜1点了,
在两个小时前，沈青接了个来自老家母亲的电话,
母亲这两天精神很不错的样子，从“租房子不要和别人共用洗衣机”到“你怎么还不找个男朋友带回来”,
絮絮叨叨地跟她闲扯了两个小时，才在她的再三劝说下，放下电话去睡。
想起她那远在家乡的母亲，她有点睡不着了。母亲有点神经质，这是她打小就知道的。比如从前她父亲从外面回来，没有换下挤完公交的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