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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牧之的颤声疑问和池浅发泄般的低声嘶喊同时发出。后面是凌乱急促的脚步声,陆妈急急忙忙冲进来,看着这诡异紧张的场景,愣了一下,才把孩子抱起来拍哄,一边问“这是怎么了这是。”
陆少勋别过脸,深吸一口气,“没事,不心把手机摔了,妈你先把孩子抱出去。我来收拾。”
“哦好好好。”陆妈虽然看出了儿子媳妇之间肯定是起了什么冲突,但夫妻的事,床头打床尾和,宁愿留空间让他们自己缓和缓和,所以也不多问,抱着孩子就往外走,还低声喊了肖牧之一句“还不快出来”
“哦”肖牧之下意识应着,脚却像生了根一样,腻在房门口走不动。脑子里一直是浅刚才那样全身往前扑倒,伸着手要勾手机的模样,她才出院,伤口还完全没长上吧,这样的力道姿势,不疼吗怎么可能不疼呢,除了盛怒中的陆少勋浑然未注意到,肖牧之和池浅自己,都看到了她额际低落的汗珠,那是疼出来的汗。
陆少勋抬步,池浅不由自主地就恐惧地往后缩了一点,但他并没朝她走来,只是几步走到那手机摔落的地方,垂眼看着。好,很好。他偏头抬眼看向池浅,笑笑“池浅,你觉得,他还有活路吗”池浅怔愣着,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昏花模糊起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之前,她还不明白为什么陆少勋阴晴不定忽冷忽热,知道刚才,当她醒来,看到他满目血红地看着自己,吓了一跳,于是问,你怎么了。可他却问了一句她到现在都反应不过来的话。他的声音和眼神都是被刀割裂过得,皮开肉绽,残破滴血,“我不在的日子,你和盛泽,做了吗”他这样问。
做什么她想问,可是他的表情就是答案。再回想之前他那些莫名其妙的冷落和怒火,她后知后觉地了然过来,原来,他都怀疑这么久了啊。她昨天才收拾了自己的体检档案,取了自己几根头发,想今天交给他,让他帮自己想办法,弄清楚血缘的事情。这些隐秘家事,是她如今最恐惧也最无能为力的事,而自欺欺人了这么些天,她不要再一个人苦闷绝望,天大的事,有他会替自己抵挡和化解,至少,他能陪着她承受,不是吗可是,他现在在做什么怀疑她和盛泽并不知道是什么给了他这样的无端猜测,也不想管这又是谁的陷害谁的口舌,仅仅他的不信任,和对她忠贞的无端否定,就让她浑身发抖。
她想,陆少勋,不要在这种时候无理取闹好吗我已经够累够冷。但怒气全部堵在她的喉头,所以她只是看着他,一言不发。但那种怨怒交织而形成的缄默,在他眼里成了无从辩解,哑口无言。他抖着肩膀,笑出声。他也看到了她的脸色越来越白,他心房一角痛得抽搐,他就是这么无可救药的,整整一夜,一边恨着她,一边为她寻着理由。也许是她年纪还,定力不够,所以曾经爱的人出现在眼前,抗拒不了把持不住。又或者,是喝了酒总之,一千种理由,一千把刀,杀的何止是他的肉身,连魂魄都被切割得七零八落。但对她的不忍心又横亘在那里,又或者,他根害怕的是,她如果承受不住他的怒火,是不是会性把背叛做得再彻底一点,比如,离开他。
所以他想去问问那个男人,谁给了他胆子,碰他陆少勋的人。可是,他仅仅是要盛泽的地址,她就死死抗拒不给。他直接去她手机里翻电话,她竟然扑过来抢,她不知道她肚子上那一刀有多长多深吗为了他可以这样奋不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