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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曾是南朝枝叶,学过那之乎者也,诗云子曰,却不想身不由己,从吴到越。
这江边曾兵列,万人阵前何曾胆怯,谁敢犯三尺无情铁。故人身死数年别,想他铮铮铁骨,却因我一命绝,不由得情悲切。说什么王图霸业,秉正除邪,灭硝烟誓踏遍那三山五岳,殊不知,百年后啊,江山更改,都要湮灭。想古今勋业,哪里都是舜五人、汉三杰?
两朝相隔数年别,不付能见者,却又早老也。伤心人枕江风醉一夜。
大江东去浪千叠,当年陆郎何处也?不觉的灰飞烟灭,徒让人暗伤嗟。迎风的樯橹一时绝,鏖兵的江水犹然热,好教我情惨切。这也不是江水,却是那二十年流不尽的英雄血。
我也曾舍命沙场斗,也曾出力在阵前后,也曾想收复中原四百州,也曾挂印将君恩受,愿保着他那江山千秋,皇图不朽,标青史万代名留。
我背风霜将这边关守,斗转星移又几秋。端不曾犯事由,现落得个立锥无地,惺惺相惜成冤仇。
放从前,他要杀我便伸头,人生自古谁无死,横竖就让那青山收,现如今临死也踟蹰,想一身志未酬,眼看要一命休。
月下事又上心头,秋风吹不散满腔愁,还盼她与我祭盏酒。可见那世事无常。从今后,再难有斗酒乐,再难解堂上忧,这悲风切切,怨气哀哀,地府难收。相伴着风雨摧花满地愁,想世事悠悠,叹余生逐水流。
男儿到死心如铁,从此阴阳两相亘。郎啊郎,画梁燕分,落尽香尘,枕边人是新泪痕压旧泪痕,衣带宽三寸,余生怕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