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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司霖沉吟半天，开口。
“总归是有回去的办法，我这个人还是很乐观的。比如我会想:我来到这个世界，回去后是不是原来那个世界只过了一瞬或者不定哪天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已经回去了。你是怎么想的”方婕边走边问他。
“无所谓，只要能摆脱这具躯壳的身份，就在这里我也愿意。”他的语气很淡然，给人一种早已置身事外的错觉。方婕闻言，尴尬地笑笑:“你就没有牵挂的人”
“没有。”司霖回答得很干脆。
他从来都是独自一人，早就习惯没有牵挂。
“那我可不一样，我家有父母、亲戚，还有一份工作摆在那里，以后要成家，像我这种大龄剩女吧，估计也只得靠相亲去处对象了。”她很自然地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踢着脚下的落叶，话时像个寂寞的孩子。
司霖心一软，刚想几句合时应的话，出来的却是:“你以前喜欢过什么人吗”
方婕脚下的动作一愣。忽地，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绽开一个笑容，“有啊。学时喜欢我的同桌，初中时喜欢我们班最帅的那个人，高中时喜欢过班长，大学嘛，倒没有了。当然啦，还有你。”是喜欢，其实那都是很隐晦的迷恋，算不得真正的爱。
司霖觉得，他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