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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精致的眉眼在灯光的熏染下，笔笔浓墨重彩。方婕一直觉得他这人很有阳刚之气，只是今天，他却像幅忧伤淡然的山水画。从来没有一刻，他过这么多的话。
“我们都是会随时消失的人。”她敛下眼，安静地。这个世上，没有一个人敢保证，他可以活到他希望死的那个时候。每天，都有不同的事故发生；每天，都有不同的人消失。
司霖动作自然地揽过她的腰，侧过身子，将头埋进她颈间，仿佛联系过千百遍，“我很矛盾。作为伴侣，我不是最好的。我很抱歉那天对你过的话，所以你这些天都在给我脸色看对吗”
“没有。”
他将她彻底拥进怀里，“我不是一个强大的男人，我甚至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她舔舔嘴唇，嗓音发颤“你有名字。”
温热的大掌搭上她的肩膀，他低声轻喃“你对我来，很特别。我这个人不会情话，以前当兵的时候也是跟着男人混。你给我的脸色我看够了，那么现在可以正常一些了吗”
“我没有给你脸色。”她轻声反驳。
她在心惊的同时，觉得他的话十分没有逻辑。不过让她现在来，她估计还得结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