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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贰知道情势急迫,赶紧拿刀片割开绑扎在丝绸上的丝线将它平摊开,丝绸之上,的确记载了些许文字,内容不多,但暴露在空气中的丝绸颜色明显在一点点变浅,就连那些字迹也有逐渐消失的趋势,吴贰不得不聚精会神,将丝绸上的内容只字不漏地记入脑中:“姑媱鸣台,唯水生木,假由宿印,化作羲灵。”
“灵”字看罢,陡然一阵风从窗外刮入,丝绸的字迹竟如细小碎屑般扬起消散,绸面色泽更是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黯淡下去,三人几时见过这等情状,一时都震惊失语,吴贰也只在考古纪录片中见过接触空气就迅速氧化的说法,但今天所见,绝非氧化这般简单,可也无法用言语解释,外婆从他手中小心拿过那截丝绸,里外又看了一遍,生怕漏了什么,再无所获才叹声放下,村支书则赶紧转身从屉子里拿出纸笔递到吴贰手中:“快……快把刚刚看到的内容写下来。”
吴贰应声接过纸笔,一字不差地写下丝绸上记载的内容,内心却在不断咀嚼这句话的意思,姑媱?鸣台?宿印又是什么鬼?一句话毫无前后根据,要无端去揣测可能已经有千年之久的内容实在太难,吴贰猜不透,此刻也懒得猜,他写完停笔看到外婆若有所思的在旁轻喃:“……姑媱?”
“怎么,外婆,你知道些什么?”吴贰抬头问道。
老人也不敢确定,只是讷讷开口:“我小时候听祖上曾说起过千药村很久以前似乎叫千媱村,至于媱为何改称为药,这么些年恐怕也无人知晓了。”
“千药村祖祖辈辈采药为生,而媱跟药字发音又如此接近,会不会因为口误的关系?”吴贰试着寻找其中的联系,但外婆只是摇头,不置可否,而村支书更是丈二摸不着头脑,只觉得此事匪夷所思,即使县里文物管理部门有人过来也只怕讲不清楚,总不能把一句没头没尾的话递到他们手中,当下开口道:“我看咱们还是先把这些陈年旧事放一放,甭管古人留下这话是什么意思,眼下最麻烦的是怎么向县里反映这个事,我们私自开了盒子,如今丝绸毁了,字迹也没了,向村里村民还好解释,可如果地方人员怪罪下来我就百口莫辩了,得先琢磨个说法出来。”
“钟叔~!你这担心真是多余了,县里只知道有这么个盒子,至于盒子里面有没有东西他们又不清楚,这盒子依然完好,你到时候尽管给他们便是了,丝绸之事我们只字不提,又会有谁知道?”吴贰脑子还算反应快,这一席话倒宽了钟爱民的心,于是又让吴贰把盒子小心封好重新放回了书桌,说来也是奇怪,丝绸上的字迹消失后,屋外低沉的阴云竟也悄然散去,夜色下,十五的满月高悬,晖茫尽数爬上了残旧的窗沿。
回到家后,祖孙俩都没有再就盒子的事多讨论,线索实在有限,根本无从谈起,不过老人心中那份长久的不安终于释然,仿佛随着那盒子的秘密被揭开而告了段落,当晚安心睡下,第二日吴贰就借机提了毕业旅行的事,老人虽然疼爱这个唯一的孙子,但也一向开明,就允了吴贰的想法,本以为自丝绸事情之后一切又回到了原来平凡的轨迹,殊不知,接下来的这场毕业旅行,竟改变了吴贰的一生……
自打盒子的事情告一段落,吴贰在家里安心休息了两周,期间将毕业旅行要准备的东西收拾齐当,而明天就是和胖子宋攀约定碰面的时间,吴贰打算跟外婆说一声提前找个火车站的附近旅馆住一晚,谁知敲响外婆的卧室房门,里面许久才传来脚步声,拉开门一股陈旧的书页气扑鼻而来,吴贰不由抬手在鼻前晃了晃:“外婆,你这些天整日待在房里干嘛呢?也不打开房门透透气,尽是潮霉味。”
“查些祖宗们留下来的资料,那日看到的‘姑媱’二字总感觉在哪见过,毕竟是绮里家族留下来的信息,说不定记录的是很重要的东西,左右无事,就翻来看看。”老人取下老花眼镜,上下一打量,发现吴贰穿戴整齐,便已猜到他敲门所为何事,“哟,打扮得人模人样,这是准备出远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