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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做不来违心的事情。”莉莉固执,她把任何和自己意见相左的事情,都认为是违心的事情。
一顿下午茶,就在郁郁寡欢的气氛中结束了。可孙莉莉肚子里的二胎故事,才刚刚开始。
坐上回家的公交车,孙莉莉开始泄气了,刚才盛气凌人的样子一下全无。拥挤的车厢里陌生人摩肩接踵,今天算幸运的,她抢到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在接下去将近一个时的车程中,她可以不用担心有人踩她新买的皮鞋,也不用强打精神确保自己丰满的胸脯不会因为急刹车之类的状况,撞到前面那个中年男子的后背。
“人生处处皆是无奈,如果没有钱,连回家这样的事一路上都要唯唯诺诺,提心吊胆,更何况再生个孩子。”孙莉莉明白,按照他们目前的经济状况,再生一个孩子确实会比较辛苦,但是为了钱这种理由打胎,已经做了母亲的她,觉得不能接受。
她扭头望向窗外,玻璃里面隐隐投射出自己的影子,今天早上出门化的妆好像有点花了,眼睛周围变得脏兮兮,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习惯出门一定要化妆,长长的头发有些凌乱,刘海油腻腻无精打采的搭在前额。毕业十年了,保养再好也不能跟那些青春逼人的女孩比了,细纹开始爬上脸颊,皮肤的状态也因为劳累而有些暗淡粗糙,倒是腰腹没有因为生育而走形太多,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唯一不变的是那双媚眼,一笑依然满面桃花。
孙莉莉自觉并无什么过人之处,从一个县城来到杭城,上了一所三流的大学,毕业之后硬着头皮留在城里,在一家外贸公司上班,老板苛刻又抠门,假很少,活很多,工资只能勉强维持交了房租后的日常开销。和老公秦大宝结婚已经三年,相识的过程更是然无趣相亲。
娘家大姨帮她物色的秦大宝比她自己大三岁,跟她出自同一个县城,在杭城某知名企业做设计,家中独子,父母在老家有间规模的服装厂,平日里接些订单,做做来料加工,收入倒也的过去,因此早早就在杭城购置好房产。秦大宝相貌平平,身材微胖,头发稀疏,圆头圆脑跟他的名字神似,就像一个大宝宝,好在个性老实憨厚。这些条件笼统加在一起,算是个不错的结婚对象了。
莉莉讨厌相亲,却找不到理由拒绝。
“莉莉,2岁啦,以你的条件,能找到这样的结婚对象已经很不错了,错过了你是要后悔的。”莉莉记得自己的父母当时这样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