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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之珠听罢前因,小脸一板眉头一皱,“这事儿确实蹊跷,你赶紧去找陈总管,六姨母那儿交给珠儿。”
小喜鹊本就心眼单纯,行事唯有一样准则,得了吩咐绝不打折扣,遂一手交出披风一手拎起裙摆,噔噔往外院跑。
徐之珠却将披风丢给丫鬟,“小喜鹊形容的那条小路,通向什么地方你可知道?”
丫鬟还真知道,“瞧着是西南角,不是通往后门,就是连着听雨轩后头的院子。若是后者,该是原本康亲王府那位小郡主住的绣楼。京中谁不知康亲王是个闲散王爷,一年里倒有半年住在别院。自从膝下儿女相继离世后才来得少了,绣楼没了主子,早就上了锁空置多年了。”
康亲王离藩就京,本来颇丰的子嗣可谓多灾多难,病的病死的死,没多久就香火断绝。
说是水土不服,偏偏老的没事小的死绝,怀揣阴谋论的人不在少数,心里揣测圣心够绝龙手好黑,嘴里哪敢议论半句。
女宾们身处听雨轩之中,却无人提及也曾热闹过的绣楼。
朱门绮户各有不可说的忌讳,做主子的未必都知道,做下人的反而一清二楚。
徐之珠面露沉吟,忽然笑起来,“你回听雨轩寻七皇女,就说八姨母往那条小路去了,旁的不必多说。这竹哨你拿好,等七皇女走远了再吹,小喜鹊怎么说的珠儿怎么吩咐的,都和循着哨声来的人说清楚。”
丫鬟握着竹哨一愣,“姑娘呢?您要独自去找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