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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长腿走得很慢，但最后是窗停下了。
苏安僵得厉害，一点都不敢回头——那是三楼的窗户，她的恐高最近已经被江照拉着脱敏了许多，但这种和噩梦相似的环境，是会叫她害怕——她只能用攥着书的那只胳膊尽全力地抱着江照。
江照放松掌上的力，让她一点点滑低：“别怕，栀子，”她的耳垂蹭过他唇时，他放轻声哄她，“栀子，一切都过了。”
“——”
苏安眼底的雾终于是凝成『潮』湿的雨。
被江照轻轻放到窗台边上的那一秒里，她扑下眼睫，但没能拦住滚落的水滴。
无数遍的噩梦里，那只就是这的角度这的窗边将她狠狠地推，悬空的失重感和即将落地的惊恐让她只能徒劳地伸。
她伸，但她什么也抓不住。
“呜。”
苏安低头，把自己的声音藏得更紧，像是要把那种恐惧生生压回心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