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饼子被攥碎了散落在地上,散掉在地上的饼粒还是让两个小孩子吃了,两个小孩子蹲在地上,鸡啄米似地捡食了地上的所有饼粒,夹杂着饼粒的小土粒也一并被塞进了嘴里。
这个叫东升的孩子和滨滨一般大,是铁佛村另一个孤儿。同样七岁上爹亡娘改嫁,只是东升连爷爷奶奶也没有,孤的那么彻头彻尾,偶尔一个五服内的叔叔略有照看。
现在,两个孤儿在寺里抢食吃,没有人能想到四十四年后,两人和这个城市的市高官,以及一位在侵略中国时在铁佛寺杀戮的日本兵的后代,四方上演了一场竞修铁佛寺的大戏。
我们这篇真实的故事,发生在华北平原上的铁佛市。从铁佛寺开始也会在铁佛寺结束。故事在铁佛市人们口头儿上有流传,在佛城区区志上也有不完整的记载。
虽然政府上号召“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破四旧”,佛寺里的神佛塑像也被砸的体无完肤。但总有人要偷偷地来拜佛上贡品,有人拜佛上贡品就成了俩孤儿最大的奢望。
滨滨和东升由抢食抢成了朋友,没有人瞧得起只有俩“猩猩惜猩猩”。路上碰到村里人,滨滨低着头结结巴巴地低声叫“大、大爷爷二、二奶奶”,贴着路边儿轻轻走过。而东升多是狡黠一笑,摇头晃脑在路中间大摇大摆蹦跳而行。
经过几个春夏秋冬饥寒交迫的轮回,小东升在实践中发明了“哪里有吃的哪儿就有我的n种方式”,这也给滨滨扩大了食物的来源。
奶奶曾是地主家小姐一个缠脚的小老太太,下不了地挣不了工分。甚至那双可恨的小脚也让她上不了织布机,只能做的就是纺线。每天天矇矇亮,睡梦中的滨滨就会被枕头前的纺线声吵醒,每天夜里也是在奶奶的纺线声陪伴中入睡。用纺成的线团换点吃食,是奶奶唯一能做的。网</a>
奶奶娘家也是本村的,但即使还有亲戚和村里人救济,祖孙俩仍是上顿不接下顿。当填饱肚子成为脑海里别无其它的唯一想法时,常常法子就迸发眼前,半年后奶奶竟然真的瞅上了一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