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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学会了劈砍,因此在流氓手里保住了母亲捡到的一卷铁皮;他学会了辨认旗帜,因此在鞑子水师偷袭的时候警告了番禺镇守。
他还学会了简单的四则运算,这让他在学校里的进度勉强能跟得上。
从学校出来那年他只有十六岁,就成了大楚六扇门的见习捕快,并在跟老师傅学习了几年后,成功转了正,还因为学习能力进入了猎魔部。
也是那一年,以缝穷、拾荒维持生计的母亲释然地撒手人寰,这是他不知道多少次见到了死亡。
他很悲伤,从此,每天的柴米油盐只有他自己去打算了,受的伤流的血只有他自己去舔舐了,大千世界的万般辛苦都只有他一个人抗了。
至于宗族,他从来没去打探过那些人的消息,只在报纸上看过一次——南越某村暴力抗法,火烧钦差,整个宗族被判刑,士民议论纷纷。
对于他来说,家乡的意义在于父亲瘦弱却坚定的身躯,“这是我的孩子,我不会把他溺死,岂不闻孟尝君、王镇恶之事?”
家乡的意义在于母亲每天在熙熙攘攘的港口附近摆摊,给人家缝补衣物,晚上去垃圾桶寻找有用的东西,偶尔发现一些能看的书,能穿的衣物便高兴的不得了。
马皇帝一直在倡导解放妇女的劳动力,铲除三从四德,但王镇恶一直觉得,他母亲如果没有打小培养的女红功底,母子二人说不定就饿死在繁华的番禺街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