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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照看孩子的间隙,反复推想,分析利害。
烧灼难捱的时候仍有,可有顶重要的事要想,要盘算,推演,烧便由它去烧,只要烧不死,烧不坏脑袋,管他去呢!
至东方既白,总算想出了两全的法子。
因而便从这五月底的东方既白开始,开始盼着谢允来,盼着他赶紧来,好问上一问,她的法子可好,可妥当,可算两全,可算万无一失?
她想,谢玄愿意退让,她便也愿让一步。
国事已经够繁杂了,不能再给他平添烦恼。
总算是有一点儿希望,便宽慰着谢密,“阿密,再等一等,母亲有了很好的法子,等天亮了大叔父来,请大叔父为你找医官来,他一定会应允的。”
稚子很小,也许听不懂大人的话,可是该叫他知道,也该叫他看见一点儿的希望。
人活着就不能没有希望,不管大人,还是稚子,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