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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为什么变得这么脆弱,这么一点儿小事都忍不住生气。
宫长诀握住伞柄,她甚至都不知道有什么可生气的,可是她真真切切地生气了,还委屈地哭了出来。
大雪飞扬,梳妗忙替宫长诀擦干眼泪,
“小姐,咱们回去吧,天寒地冻的,冻坏身子就不好了。”
宫长诀摇摇头,她一步步往前走去,站在支离破碎的定王府门口,蹲下身子,伸出手将那块残破的牌匾上的雪抚开。
烫金的“定”字完完整整暴露在面前,她蹲在那里,只觉得心里不舒服,像被一块巨石重重压着,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如此执拗地拂开了那些积雪,梳妗几次三番劝解,宫长诀仍旧用自己已经冻的通红的手在那块牌匾上擦拭。
雪水融在她手心里,冰凉刺骨,她却感受不到半分。
原来她现在也还有这么幼稚执拗的一面,她现在才知道。
不知道在那块牌匾前站了多久,梳妗才听见宫长诀轻飘飘说一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