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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屏幕上跳动的那串数字，早已熟稔于心。
“喂，司傲霆。”
“嗯。”司傲霆磁沉的嗓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在做什么？”
“正在怅然。”
“怅然什么？”司傲霆的心情听起来似乎不错。
“刚刚听我妈给我讲了他们上一辈的故事。那些故事听起来，比我猜测的还要腥风血雨。我以前虽然是个孤儿，其实过得挺单纯的，不过就是想着怎么吃饱饭，怎么让自己过得更好一点。没想过我的生活，其实会这么复杂。”
“嗯。”司傲霆安静地听顾立夏说话。
“我妈给我讲的那些故事，我听着总觉得害怕。真的。然后我意识到，你一直都是在这样的腥风血雨中长大，特别的心疼你。”
“傻瓜。”司傲霆无声地叹息，“不同的阶层，有不同阶层的活法。我早已习惯了。倒是你，被我这样牵扯进来，我一直都觉得后悔，让你被迫接受这么多。”
“不。”顾立夏反驳司傲霆，“我并不算是被你牵扯进来的。就算没有你，我迟早有一天，也会和这个阶层有交集。别忘了，我是林岚和西门鸿的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