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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头有些踌躇道:“未曾说何事,是荣王府的钱指挥使递来的腰牌,只说有人想要求见少卿大人!而且,他还带着一干府兵,足有近百人!”说着他赶忙将手中攥着的鎏金腰牌递进去。
“近百兵丁?”一旁的陆又寻一边接下腰牌双手递给孙少卿,一边吃惊不小地反问。
“回大人,没错,确实有近百人,浩浩荡荡,小人也吓一跳!”都头频频点头。
孙少卿一时未吱声,只是浓黑的眉头蹙了起来,有些凝重地拿过那精致的悬牌定睛细瞧——
腰牌通体黑漆,鎏金镶边,正反外圈镂刻玄武麒麟,中间赫然刻着“敕造荣王府第”六个字。
他盯着腰牌缓缓起身,随后沉吟着在印着变形宝相花的方砖墁地上踱了几步,目光也从腰牌上移到窗外夕阳斜照波心的西湖之上。
临安府治是个特殊的位置,皇城脚下,皇亲国戚、达官显贵云集,随意扯出个人来总可能有三姑六婆与某府某第有几分姻亲干系,所以知临安府署内的这把交椅着实不好坐。
知临安府大都皆有皇室宗亲跟官家亲信担任,甚至在乾道七年时,当时的太子赵惇亦担任过三年的临安府尹。后来太子卸任后,继位的知府无人再敢于正衙端坐,都搬到这东厅的廨舍内处理公务。
这首善之地的长官位置之难,从走马灯一般的频繁换人便可见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