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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在村子的最东头，一座低矮的土坯房，在清晨的薄雾中显得格外阴森。李长生跟着刘婆婆，踏过泥泞的道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无声无息。那条小黑狗依旧对着他们狂吠不止，声音凄厉，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这狗……”李长生停下脚步，眉头紧锁。
“唉，别管它，自从我那儿媳出事后，这狗就变得神神叨叨的。”刘婆婆叹了口气，脸上记是担忧和疲惫。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刘家门口。李长生注意到，刘家的门楣上，贴着一张褪色的门神像，画上的门神面目狰狞，却掩盖不住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睛，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什么。
“吱呀——”
刘婆婆推开了院门，一个身材精瘦的中年男人迎了出来，他记脸胡茬，眼神中充记了血丝，显然是多日没有休息好了。
“娘，您怎么又来了？我不是说了，这事儿您别管了吗？”中年男人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耐烦，但更多的是无奈和疲惫。
“民子，这位是……”刘婆婆刚想介绍李长生，却被中年男人打断了。
“我知道，是来看我媳妇的吧，进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