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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出的庶女这个词，在二姨娘和林乐瑶听来，是那么地刺耳。虽然这是个现实，可是这几年，她们几乎都已经忘了自己这个不堪的身份。猛一经提醒，那个酸涩的滋味，就像浓酸烧灼胃一样的难受。
当老太太出那番指责的话时，二姨娘看到林暮烟，就明白老太太指的是什么了。可是她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辩解的话来，而且自己先出来，可能还会越描越黑。
于是，她只能装糊涂地道“老太太还请息怒，媳妇一直尽心竭力地尽着份，每天起早贪黑地管着家。大姐病时，也是四处请医问药，从未有过怠慢，有什么做得不足的地方，还请老太太明示。”
“哼，强词夺理”老太太冷哼了一声，“得真好，我看你是尽心竭力地为着自己和自己的女儿、儿子吧。一个庶女穿戴用度，居然比嫡女要好上百倍，这是哪家子的规矩。”
接着就是茶杯摔到地上的响声，一些茶末和茶水也溅到了二姨娘的脸上、身上。这一下，可是让二姨娘着实吓了一跳。只不过她强自镇定着，笔直地跪在地上。她明白此时一旦慌了手脚，等于是不打自招了。
“老太太，媳妇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以后会注意，只是您不要气坏了身子要紧啊。”
林老太太没有理睬二姨娘，只是对林暮烟道“烟儿，你的贴身丫头呢。”
“老太太，我在这里”林老太太话刚完，秋燕就走了出来。
今天秋燕穿了件灰色暗底的夹袄，普通的棉布料子，只有左手上戴了只光面已经发乌了的银镯子。比起周围那些穿红着绿的丫头，就像个粗使丫头一样。
她到二姨娘的身后，跪下给老太太行了个礼，“老夫人，我是大姐的贴身丫头秋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