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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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巡逻时,墨镜泰迪迎面冲来,项圈上的水钻在阳光下闪瞎狼眼。新来的她绕着我打转,香水味浓得呛狼,我是团团,小区宠物界CEO,想生存下去,得交‘罐头保护费’。
我歪头看着她：在草原,只有弱狼才靠收保护费过日子。团团的耳朵立刻竖成天线：你敢瞧不起泰迪信不信我让业主群全网通缉你！她突然冲向正在晒太阳的橘猫,把人家尾巴当跳绳甩,橘猫发出杀猪般的嚎叫。
够了！灰灰表哥冲过来,爪子按在团团项圈上,小焰,这就是我常说的‘城市规则’——有些家伙嗓门大过本事,却能靠卖萌统治人类。团团冲他吐舌头：还是灰灰懂事,明天带罐牛肉罐头来,本CEO就原谅你们。看着她扭着屁股离开的背影,我突然觉得,人类世界最可怕的捕食者,不是铁盒子汽车,而是会用表情包和撒娇当武器的泰迪犬。
第六节：深夜屋顶的双狼望月
当城市灯光渐暗,灰灰表哥带我爬上顶楼。他熟练地避开监控,在通风管道后蹲下：只有这时,才能稍微闻到点草原的风。我们并排望着被雾霾遮住的月亮,他的尾巴轻轻拍着我的后背。
知道我为什么留下吗灰灰表哥突然说,一开始是为了烤肠,后来是为了便利店阿姨的肉丸子,现在……他指向楼下亮着灯的窗户,有个老奶奶每天等我巡逻,她儿子在国外,说我比视频里的孙子还亲；还有个小男孩,把我画进作文,题目叫《我的保安狗狗爸爸》……
我望着他被城市灯光染成灰色的毛发,突然懂了——灰灰表哥早已不是草原上的独行猎手,他在人类世界找到了新的族群,用另一种方式守护着他的领地。而我,这只初来乍到的小狼,即将在钢筋森林里,书写属于自己的生存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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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带来远处烧烤摊的香气,混着便利店阿姨煮关东煮的味道。我舔了舔嘴角,听见灰灰表哥说：明天带你去见张队长,记住,摇尾巴要快,眼神要乖,最重要的是——他突然露出狡黠的笑,千万别让他发现你能听懂人话。
城市的月亮终于从云里探出头,虽然不如草原的明亮,却也照亮了保安室屋顶两个并排的影子。我知道,从明天起,我的爪子即将踏上比草原更复杂的战场——那里没有黄羊可追,却有无数需要守护的小确幸,还有,永远不会让我饿肚子的灰灰表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