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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凶器李薇从旋转门后走出,猩红的指甲划过传票,林小姐,盗窃知识产权可是要坐牢的。她故意加重语气,记者们的镜头齐刷刷转向我。
陆逸从人群中走出,黑衣衬得他眉眼深邃。他插入U盘,投影仪上浮现出双重时间轴:李薇工作室的监控画面里,有人在翻拍手稿;而我工作室的云端记录,早一个月我已用银针勾勒惊蛰。
这不是普通的双面绣。林悦开口,手指轻捏绣片。蚕丝衬里泛着珍珠光,旋转四十五度,雨燕振翅欲飞。上帝啊,经纬藏针!法国大师玛蒂娜站起,手中的放大镜映出绣品深处的秘密,1997年我在苏州见过,那是要带进棺材的技术。
展厅陷入寂静。李薇精心描绘的柳叶眉扭曲,她撞翻了香槟塔,琥珀色液体浸湿高跟鞋,如同她崩塌的骄傲。
林悦拿起紫外光灯,照向霜降绣屏,金线下的诗句浮现——《月令七十二候》,每个节气三行簪花小楷,在黑暗中生辉。快门声如暴雨。林悦仿佛看到过去的自己:暴雨夜蜷缩的明朝少女,被泼咖啡的实习生,夜市穿针的摆摊姑娘。此刻,她们在镁光灯里化为蝴蝶,落在我的广袖上。
林小姐!记者高举话筒,听说您自称穿越者这个问题像深水炸弹,展厅再度沸腾。
陆逸欲言又止,林悦轻轻挽起左袖,露出腕间朱砂痣:三百年前的苏州织造局,每位绣娘都有这样的烙印。紫外光灯下,红痣显现宫徽纹样,这是用茜草汁与鱼胶调制的刺青,遇光显形,遇热消散。
玛蒂娜的放大镜落地。李薇盯着林悦的手腕,精心构筑的谎言正在瓦解。
庆功宴上,摩天大楼为传统手工艺亮起霓虹。林悦站在玻璃窗前,望着车流。陆逸送来的珍珠项链泛起暖意,吊坠里藏着非遗传承基金会的资料。
看这个。陆逸递来平板,屏幕上李薇公司的破产公告。她曾耀武扬威,如今在典当行前排队,手中正是当年林悦送的缠花胸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