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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塔维安点头，“不是那些嚷嚷着要逃去仙女座星系的乌合之众。是‘真视会’（The
Veritas
Consortium）。一群被联邦驱逐的顶尖科学家、工程师，还有…一些有远见（或者说，足够绝望）的前联邦高官和富商。他们在暗处积蓄力量很多年了，目标明确：利用一切可能的技术，在‘大潮汐’撕碎旧宇宙之前，找到或创造一个‘新世界’的入口。他们一直在寻找‘奇点模因’的理论框架。你们，是他们梦寐以求的‘先知’和‘工程师’。”
艾拉沉默着。流亡派…一群抛弃家园、只求自己活命的精英？这与深潜者揭示的“生存图谱”似乎背道而驰。深潜者强调的是在宇宙的“呼吸”中寻找集体生存的“间隙”，而非自私的逃亡。
“和他们合作，我们就是工具。”艾拉冷冷地说，“一旦‘方舟’建成，我们和这里的所有‘垃圾’，都会被抛弃。”
塔维安耸耸肩：“现实如此，博士。‘真视会’需要的是理论核心和关键技术。他们可以提供资源、保护，甚至承诺你们在新世界的地位。至于其他人…”他指了指门外，“…包括我，都是可以牺牲的筹码。但这是目前唯一能让你继续研究、让罗根先生建造出真正‘方舟’的途径。没有他们的资源，凭我们三个，加上这堆破烂，”他指了指周围，“连个救生舱都造不出来。你们的选择是：要么在这里被巴克撕碎，被联邦或硅基找到；要么，成为‘真视会’的座上宾，至少在抵达‘新世界’之前。”
冰冷的现实摆在面前。塔维安没有说谎。这是赤裸裸的交易，用知识和力量换取暂时的庇护和通往未知未来的船票，代价是成为精英逃亡计划的帮凶，抛弃身后无数绝望的生命。
凯握紧了拳头，看向艾拉。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却异常清明，仿佛深潜者灌输的宇宙图景给了她超越眼前困境的视角。她拿起桌上的晶片，幽蓝的光芒映照着她深邃的眼眸。
“索恩先生，”艾拉的声音平静无波，“安排和‘真视会’的会面吧。”
塔维安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笑容重新浮现：“明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