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2/1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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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金花的戒指划痕。我对比手机里她签署文件时的特写照片,疤痕形状完全吻合。输入父亲密码本上的7X9-492T4,保险箱发出轻微的机械转动声。
箱内只有个牛皮纸袋。倒出来的瞬间,苏明的呼吸停滞了——那是三支装有无色液体的安瓿瓶,和一份泛黄的名单,顶端印着HS账户关联方。
仁和医院档案室里,我贿赂的值班医生突然按住我要翻页的手：程小姐,你父亲的心电图...他指着那些异常的QRS波群,这不是普通心肌梗塞,是河豚毒素中毒的特征性改变。
他调出当天麻醉记录,指着某个被反复修改的条目：手术根本不需要用肌松药,但有人给令尊注射了超量琥珀胆碱——这能掩盖毒素引发的肌肉麻痹症状。
监控录像显示,父亲手术期间,有个穿白大褂的瘦高男人三次进出手术准备间。虽然戴着口罩,但那副金丝边眼镜和微驼的背脊...
徐世明。我牙齿咬得生疼。录像最后五分钟被洗掉了,但角落里能看到李金花的鳄鱼皮手提包——正是她后来送给林志远当生日礼物的那款。
我们将三位死者的笔记碎片铺满整个会议室桌面。赵明远的税务稽查记录显示德丰-星辰贸易异常流水；周雯的审计便签写着HS账户与副市长秘书同名；吴立伟的采访提纲上则圈着徐世明与开发区土地拍卖。
当拼图完成时,一个横跨金融、地产、政务的贿赂网络清晰浮现——徐世明通过德丰银行洗钱,李金花负责物色官员,而名单上最后那个名字让苏明打翻了咖啡：
林志远的导师...现任省银监局局长。
我突然明白父亲为何在笔记里特别提醒林志远——他早就发现自己的得意门生被吸纳进了这个犯罪集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