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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秋后的第一场雨来得猝不及防,温楚遇缩在图书馆角落,指尖反复摩挲着手机里未发送的消息。时弈已经三天没来上学了,课桌抽屉里还留着半块没吃完的草莓味饼干,是他上周硬塞过来的。
窗外惊雷炸响的瞬间,图书馆的玻璃门被猛地推开。时弈浑身湿透地站在门口,额前的碎发紧贴着苍白的皮肤,怀里却紧紧护着一个防水琴盒。温楚遇冲过去时,他正颤抖着取出乐谱,泛黄的纸页上晕开淡淡的水渍。
“是妈妈留下的手稿。”时弈声音沙哑,雨水顺着下颌线滴在琴谱上,“家里进了水......”话未说完,他突然被拽进温热的怀中。温楚遇的心跳震得他耳膜发疼,带着L温的校服外套裹住两人。
那天之后,琴房的灯光总是亮到深夜。温楚遇学着打节拍,看时弈修长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月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洒进来,在少年们交叠的影子上镀上一层银边。时弈偶尔会转头看他,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元旦晚会的舞台上,聚光灯亮起的刹那,温楚遇抱着吉他走上台。台下传来惊呼,他却只看见时弈骤然睁大的眼睛。前奏响起,是他们偷偷改编的《卡农》,当民谣吉他的旋律撞上钢琴的古典音色,时弈突然笑了,眼角泛起细碎的光。
散场后,两人并肩走在积雪的街道。路灯把影子拉得很长,时弈突然停住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本来想等毕业。”他耳尖通红,“但我怕......”话没说完,温楚遇已经吻了上去。雪花落在发梢,融化成温热的痕迹。
多年后,在悉尼歌剧院后台,时弈最后一次调整领结。更衣室的门被推开,温楚遇抱着向日葵走进来,花束里藏着当年那枚贝壳形状的情侣耳钉。“紧张吗?”他伸手抚平对方微皱的眉头。时弈忽然将人抵在墙上,呼吸带着薄荷糖的甜味:“现在不紧张了,因为我的答案,永远是你。”
谢幕时,观众的欢呼声如潮水般涌来。聚光灯下,钢琴与吉他的合奏再次响起,那是独属于他们的盛夏方程式,在时光的长河里,永远没有终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