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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打烊后,雪已经积了厚厚一层。她执意要送我到地铁站,踩着雪地靴在人行道上蹦跳：你听！这是雪在朗诵冬天的诗。路灯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她突然在结冰的路面上滑倒,我伸手扶住她的瞬间,她顺势将头靠在我肩上：糟糕,好像摔进浪漫的陷阱了。
地铁站的风裹挟着寒气扑面而来,她从帆布包里掏出个毛线织的杯套：给你保温用的,上面的图案是我绣的咖啡豆。我低头看见细密的针脚里,藏着几颗歪歪扭扭的小星星,突然想起白天她挂的星星灯。进站前,她忽然踮脚在我耳边说：下次换你教我写情诗好不好
返程的地铁上,我握着还带着她体温的保温杯。车窗外的雪景飞速后退,杯套上的咖啡豆仿佛在跳舞。手机突然震动,收到她的消息：刚发现,雪落在咖啡杯里的声音,和心跳声很像。我望着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嘴角不自觉上扬——原来冬夜的寒冷,终会被不期而遇的温暖融化。
第六章：不期而遇的温暖
早春的雨总是来得猝不及防,我抱着文件冲进咖啡店时,肩膀已经被雨水打湿。夜晚正在吧台擦拭玻璃杯,看到我狼狈的模样,眼睛弯成月牙：天气预报说今天有诗,原来是你带来的‘湿意’。
她递来温热的毛巾,又转身煮了杯生姜茶。我捧着杯子坐在角落,看着她在氤氲的水汽中忙碌。店里没什么客人,只有雨声轻叩着玻璃。突然,她拿着吹风机走过来,头发湿着容易感冒。说着,温热的风就拂过我的发梢。
吹风机的嗡鸣声里,我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茉莉香。她专注地帮我吹干头发,发梢垂落遮住眉眼。别动。她轻声说,指尖不经意间掠过我的耳后,让我心跳漏了一拍。
这时,门铃突然响起,一位老人颤巍巍地走进来。他浑身湿透,雨水顺着衣角往下滴,手里却紧紧护着一个破旧的布袋。夜晚立刻迎上去,将老人搀扶到壁炉旁的座位,又拿来干毛巾和热茶。
大爷,您这是...夜晚蹲在老人身边,语气轻柔。老人抹了把脸,小心翼翼地打开布袋,里面是几本泛黄的诗集,这些书...我想捐给你们。他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口音,我老伴生前最爱写诗,她走后,这些书我看着就...老人的声音哽咽起来。
夜晚轻轻握住老人的手,谢谢您,我们一定会好好保存。她起身从柜台拿来一个精致的盒子,将诗集仔细放进去,以后您想来看它们,随时都能来。老人看着她认真的样子,浑浊的眼睛里泛起泪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