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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怕我吗？"刘川轻声问道。一条红尾鲤鱼跳出水面，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仿佛在回应他的问题。
远处传来清亮的鸟鸣。刘川抬头，看见几只白鹭正与他并行飞翔。领头的白鹭歪头打量他，黑豆般的眼睛里没有恐惧，只有好奇。它们调整队形，将刘川围在中央，如通一支护卫队。
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在胸口膨胀。刘川张开双臂，仰头发出一声长啸。那不是人类的喊声，更像是某种远古生物的鸣叫，在山谷间久久回荡。白鹭们应和着鸣叫，翅膀拍打的节奏与他保持一致。
他时而俯冲掠过树梢，惊起一群山雀；时而直冲云霄，感受稀薄空气中的寒意。太阳西沉时，他已经能熟练地让出各种飞行动作，甚至在空中翻了个跟头。
暮色四合，刘川的翅膀开始发酸。他落在湖边一块平坦的岩石上，小心地收拢翅膀。黑色的羽翼顺从地折叠起来，贴合在背后，竟比想象中更加服帖。他伸手抚摸羽毛，触感光滑而温暖，完全不似普通鸟类的羽毛。
"原来你一直在这里..."刘川轻声对翅膀说。他想起从小到大背后那个不断变大的鼓包，想起那些因它而遭受的嘲笑和恐惧。现在想来，那不过是翅膀在生长。
月光下，湖水如墨。刘川看着水中的倒影——一个瘦削的少年，背后伸展着巨大的黑翼，宛如传说中的夜叉。但奇怪的是，此刻他心中没有恐惧，只有一种奇异的平静。
"我不是怪物，"他对水中的自已说，"只是...不一样。"
翅膀似乎听懂了他的话，轻轻颤动了一下。刘川突然意识到，这对翅膀不是诅咒，而是礼物。它们让他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风景，L验到了别人无法想象的自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