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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着写着,指尖忽然顿住。笔记本的夹层里掉出片干枯的野竹叶,是去年从城外捡的,被她夹在里面快一年了。叶片上的纹路像条细细的路,顺着脉络能看到尽头——六楼阳台的纱窗,林舟靠在门框上笑,小雅举着糖糕跑,阳光把三个人的影子叠在一起。
集训的强度远超想象。每天清晨五点半,哨声就会刺破黎明,队员们要在负重二十公斤的情况下跑完五公里,接着是四个小时的感知训练,下午还要拆解新式驱逐枪的核心部件。
苏萤的右手虎口磨出了茧,旧伤的左臂在阴雨天会隐隐作痛,但每次拉伸时摸到作战服拉链上的萤火虫木牌,就觉得有股劲从骨头里冒出来。
“苏姐,你总摸那个木牌干嘛?”新队员小李凑过来,他的训练服袖口沾着机油,是下午拆枪时蹭的,“队长说这是‘分心物’,会影响感知精度。”
苏萤把木牌塞进衣领,贴着锁骨的地方暖暖的:“它能帮我找到‘锚点’。”就像林舟说的,无论感知范围多远,心里总得有个稳稳的地方,才能不被混乱的气息带偏。那个锚点,是六楼的灯光,是砂锅里的汤香,是小雅念错“萤”字时的脸红。
周末休息时,队员们结伴去逛首都的集市。苏萤在个卖糖画的摊子前停住脚,摊主正用糖浆画只萤火虫,翅膀上的纹路像极了林舟刻的木牌。
她买了两只,一只递给小李,自己举着另一只慢慢啃,糖渣落在手背上,甜得发腻——像林舟口袋里总装着的橘子糖。
“听说首都的防御带用了新的能量核心,能自动识别异兽进化轨迹。”小李舔着糖画含糊道,“苏姐,你说咱们城啥时候能换上?”
苏萤望着远处的防御塔,塔尖的蓝光比她们城的更亮,却少了点烟火气。“总会的,”她轻声说,“等我们回去。”
夜里写笔记时,苏萤忽然想画灵舟。笔在纸上划了半天,却把灵舟的帆画成了萤火虫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