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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递过来的保温杯里,是她爱喝的薄荷茶,温度刚好。
苏萤跟着林舟往老城区走时,裙摆扫过路边的蒲公英,绒毛沾在米白色的布料上,像星星落在裙角。
她耳后别着的萤火虫发夹,是下午林舟在游乐园给她戴上的,细闪的钻在渐暗的光里跳着,映得她左手臂的护具边缘都柔和了些。
“小陈说异动在腊梅树附近。”林舟的手牵着她,掌心的汗濡湿了她的指缝。苏萤瞥他一眼,看见他喉结滚了滚——这是他紧张时的样子,以前在社区做防御宣讲,他站在台上念稿,也是这样攥着她的手,指尖发烫。
离腊梅树还有五十米时,风里飘来野菊花的香。
不是防御带外侧那种带着涩味的野菊,是老城区居民种在院墙边的,混着点晒过的艾草气息。苏萤的脚步顿了顿,忽然想起去年冬至,她和林舟、小雅来摘过腊梅花,那时树旁的张奶奶说:“这花香能记挂人,闻着就想起家里的热汤。”
“怎么了?”林舟停下,替她把被风吹乱的碎发别到耳后。他的指尖擦过她的耳垂,比护具的金属边缘还凉,苏萤却觉得那处皮肤像被炭火燎过,烫得发麻。
还没等她开口,前方忽然亮起一片暖黄。
不是防御带那种冷蓝的光,是无数只萤火虫灯牌,挂在腊梅树的枝桠间,翅膀扇动的影子投在地上,像谁撒了把流动的星子。
树底下,十七小队的队员们捧着花束站成圈,赵鹏手里的野菊花扎得歪歪扭扭,花瓣上还沾着点泥土;小陈的脸颊通红,怀里的蛋糕盒用粉色丝带系着,结打得太大,垂下来的带子扫着她的手背;小李举着个更大的灯牌,翅膀上“苏姐”两个字被他描得太用力,颜料都溢了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