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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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的天,像是被佛堂那夜的血浸透了,连晨光都带着股铁锈味。
赵珩的卧房外,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黑衣护卫的佩刀在朝阳下闪着冷光,却掩不住府里弥漫的恐慌。太医们换了一波又一波,出来时都是摇头叹气,老夫人的哭声从寅时就没断过,像一把钝锯子,在每个人的心上反复拉扯。
谢容瑛跪在赵珩的床前,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她的眼眶红肿得像两颗熟透的樱桃,鬓边的碎发被泪水浸得黏在颊上,石青色的褙子洗得发白,看起来憔悴得随时会倒下。
“夫人,您喝口粥吧。”青禾端着白瓷碗,声音哽咽。这三天,她眼睁睁看着自家小姐从初见时的沉静,变成如今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又疼又急,却不敢多劝——她知道,小姐做的每一步,都有自己的道理。
谢容瑛摇摇头,目光落在赵珩毫无血色的脸上。他还在“昏迷”,嘴唇干裂起皮,胸口的起伏微弱得像风中残烛。太医说,能不能熬过今日午时,全看天意。来福守在门口,眉头紧锁,时不时朝里面望一眼,眼里的焦虑不似作伪——谢容瑛知道,他是在焦虑这场戏该如何收场。
“去请仵作。”她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青禾吓了一跳:“夫人,您说什么?仵作是验尸的……”
“我知道。”谢容瑛打断她,指尖轻轻拂过赵珩腕上的脉门——脉象平稳有力,哪里有半分濒死的样子?“佛堂那具刺客的尸体,还在吧?”
“在……老夫人说晦气,本想今早焚了,是您让暂且存着的。”青禾不解,“可请仵作做什么?”
谢容瑛没有解释,只是重复道:“去请,要开封府最有名的李仵作,越大张旗鼓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