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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啸天突破准仙王的第三年,“小人间”的光幕外,多了一片绵延千里的灵田。
田里种着的不是仙界常见的琼花仙草,而是林念汐从人间带上来的稻种、麦种,甚至还有龙都老宅院墙边常见的牵牛花。这些“人间种”在仙元滋养下长得格外茂盛,稻穗沉甸甸坠着莹白的仙露,麦芒上缠绕着淡淡的红尘气,连牵牛花的花瓣都泛着金青交织的光——那是林辰与风凌玥的同心契常年映照的结果。
“念汐这丫头,快把仙界种成人间了。”苏婉清提着竹篮穿梭在田埂上,采摘着刚成熟的“仙稻”,篮子里还放着几颗红得透亮的果子,“你看这‘相思果’,还是当年在人间时,我教她用灵泉泡的法子,在仙界竟结出了带道韵的果子。”
林啸天坐在田埂边的青石上,看着孙女蹲在田里,指尖的混沌灵体气息拂过稻穗,每一株稻子都像是活了过来,轻轻摇曳着朝她点头。他眼底的“镇狱界”微微流转,能清晰看见这些人间作物的根须在仙界土地里蔓延,竟悄悄吸收着西漠飘来的一缕缕魔气,化作了自身的养分。
“混沌灵体本就兼容并蓄,”林啸天笑道,“她把人间的‘生生之道’融进灵体里,这些作物自然成了净化魔气的好东西。”
话音刚落,风凌玥带着两个仙童匆匆走来,青色衣裙上沾着些许阵纹灵光:“爹,西漠那边有动静了。刚才‘镇狱龙域’的边缘,检测到王之巨头级别的魔气波动,像是在试探我们的防御。”
林辰紧随其后,手中握着一枚从人间传来的传讯玉符——这是“两界碑”衍生出的仙界信物,能实时传递人间与仙界的消息。“人间那边也有异动,”他沉声道,“新镇魂关的两界碑亮得格外厉害,承宇说,碑上浮现出了西漠魔主的虚影,像是在跨界共鸣。”
仙界与人间,虽隔着天地屏障,却因当年葬神渊的混沌之气相连,高阶修士的气息能通过两界碑隐隐共鸣。西漠魔主作为王之巨头仙王,其气息跨越两界,显然不只是试探。
风清扬拄着拐杖赶来,拐杖头的络石藤突然剧烈抖动:“南溟的妖皇也动了。刚才我的风灵术探到,南溟的‘万妖谷’飞出了数千妖兵,正朝着西漠边界集结——他们怕是要联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