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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雷声渐渐远去，只剩下淅淅沥沥的雨声。
殿内，烛火安静地燃烧着，将我们两人重叠的身影，长长地投映在墙壁上。
不知过了多久，那只覆在我头顶的手，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不舍的迟疑，收了回去。
沈寒彻移开了目光，重新看向案上的书卷，仿佛刚才那短暂的触碰只是我的幻觉。
他的侧脸在烛光下恢复了惯常的冷硬线条，只有那微微抿紧的薄唇，泄露了一丝不平静的痕迹。
“去睡。”他开口，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奇异的磁性，不再是命令，更像是一种……疲惫的叹息。
他没有再看我，只是指了指那张铺着厚厚锦垫的软榻。
我依旧蹲在原地，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头顶似乎还残留着他掌心那灼人的温度和沉甸甸的分量。
那短暂的触碰，那眼神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像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的涟漪久久无法平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