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2/3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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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模糊的记忆碎片闪过脑海：我似乎昏睡过去后很不老实,药效虽然退了,但身体还在本能地寻求那点凉意……好像……抓着一个冰凉的东西不放该不会是……
一股热气腾地一下冲上我的脸颊,比昨晚的药效还要迅猛。
就在这时,卧室门被轻轻推开。顾临风走了进来。他已经换下了昨晚的礼服西装,穿着一身质地精良的深灰色休闲装,整个人显得更加挺拔修长,也少了几分宴会上的迫人气势,多了几分居家的疏离感。他手里端着一个骨瓷杯,热气袅袅升起。
他走到床边,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目光平静地落在我脸上,没有惊讶,也没有多余的情绪,仿佛只是确认一件物品的状态。
醒了他的声音和昨晚一样,低沉平稳,听不出波澜,蜂蜜水,温的。
我看着他,又看看那杯冒着热气的蜂蜜水,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道谢显得太生分。质问好像也没立场。昨晚那杯酒,本来就是我手滑自己喝的,他把我捞回来,还找了医生,某种程度上……算是救了我
谢谢……我干巴巴地挤出两个字,声音沙哑得厉害。端起那杯温热的蜂蜜水,小口小口地喝着,甜润的液体滑过干涩的喉咙,带来一阵舒适的暖意。
顾临风没有离开,也没有坐下,只是站在床边不远不近的距离,双手随意地插在裤袋里,目光淡淡地扫过我身上那件属于他的开衫,然后又落回我的眼睛。
感觉如何他问,语气平淡得像在问今天的天气。
好多了,就是……有点虚。我老实回答,避开他的视线,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薄毯的边缘。房间里陷入一种微妙的安静,只有我小口喝水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