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9/1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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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山刚想笑,就听见憨憨继续说：可是你说的话,还在疼,很疼。
说完,憨憨转身走进了密林,庞大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树后。王大山站在原地,手里的野栗子撒了一地。他这才明白：打在身上的伤会愈合,可骂在心上的话,却会生根发芽。那些脱口而出的
畜生白眼狼,像刀子一样割断了憨憨对家的眷恋。再深的感情,也经不起恶语的摧残；再近的关系,也怕那些没忍住的伤害。
后来,王大山再也没养过动物。每当有人提起憨憨,他就会红着眼说：对亲近的人啊,说话要比拿刀子还小心。刀子伤肉,恶语诛心,一旦说了,就再也收不回了。家不是撒野的地方,那些最狠的话,千万别对最爱的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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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条被情绪杀死的蛇,到死都没明白
第四场悲剧：那条被情绪杀死的蛇,到死都没明白
南方的木材厂里,闷热的午后总带着锯末的味道。一条饿得发昏的菜花蛇,从墙缝里钻了进来,吐着信子四处寻找食物。它爬过堆成山的木板,突然被什么东西划了一下
——
是地上的钢锯,锯齿在它的鳞片上割出一道小口子,渗出血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