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4/3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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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星就那么坐着,像一尊被遗忘在角落的雕塑。从午后刺眼的阳光,坐到暮色四合,华灯初上,再坐到咖啡厅里最后一盏氛围灯熄灭,服务生开始收拾桌椅,委婉地提醒她：小姐,我们打烊了。
她这才像是被惊醒,动了动早已麻木的身体,缓缓站起身。双腿因为久坐而酸软无力,她踉跄了一下,扶住冰冷的桌面才站稳。
没有再看一眼那份污浊的协议和那枚戒指,她抓起自己那个用了多年的旧帆布包,挺直了背脊,一步一步,走出了这个困了她整整一个下午的牢笼。
外面的雨还在下,冰冷的水汽扑面而来。她没有伞,任由雨水打湿了头发和单薄的衣衫,寒意刺骨,却比不上心口那片空茫的冷。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穿过霓虹闪烁的街道,穿过寂静无人的小巷。雨水顺着发梢流进眼睛,又涩又痛。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感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她扶着湿漉漉的墙壁,弯下腰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
一种莫名的恐慌攫住了她。
她抬起头,视线被雨水模糊,恰好看到街角一家24小时营业的药店。绿色的招牌在雨夜里散发着幽幽的光。
鬼使神差地,她走了进去。
几分钟后,她捏着一个轻飘飘的、印着药店logo的塑料袋走了出来。袋子里,静静地躺着两支验孕棒。
回到那个租来的、狭小却暂时属于她一个人的小公寓,苏晚星反锁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湿透的衣服贴在身上,冷得她牙齿打颤。她颤抖着手,撕开包装,按照说明操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