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3/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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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曼玉的笑声在安全通道里回荡,像生锈的铁片摩擦着神经。沈昭扶着冰冷的栏杆,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同父异母的妹妹这个荒诞的答案像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她自以为坚固的复仇铠甲。
不可能。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我爸不是那样的人。
不是秦曼玉慢条斯理地掏出个牛皮笔记本,泛黄的纸页上是她父亲熟悉的字迹。你自己看。1998年3月,他在香港陪我打胎时写的——‘曼玉,等沈昭再大点,我就和她妈离婚’。
纸张被风吹得哗哗作响,沈昭的视线落在某段话上：……曼玉说要把孩子生下来,取名绾绾。可沈家不能有两个继承人,必须想办法……
后面的字迹被水渍晕开,模糊不清。但沈昭已经明白了——林绾绾的存在,从一开始就是秦曼玉报复的工具。
你父亲死的那天,手里还攥着这个。秦曼玉合上笔记本,眼底闪过一丝扭曲的快意,他想用这个跟我谈条件,保住你们母女。真是可笑。
安全通道的门突然被推开,陆沉快步走来,将沈昭护在身后。他看向秦曼玉的眼神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警方已经在楼下了,涉及十年前的金融诈骗案和故意杀人案。
秦曼玉脸色骤变,转身想跑,却被陆沉伸脚绊倒。她趴在地上,头发散乱,哪里还有半分贵妇的体面：陆沉！你不能抓我！我是你……
闭嘴！陆沉的声音带着罕见的怒意,我从没认过你这个母亲。
沈昭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看着陆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