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2/3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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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国强的电话啪地挂断。
王美玲突然安静下来,从枕头里摸出个铁盒,里面躺着枚染血的老式护士帽徽章。
给你妈报仇了。她把徽章别在我衣领上,现在跑吧,陈国强的人已经到了。
走廊传来杂乱的脚步声,陈昊突然抓住我胳膊:妍妍,我可以作证——
玻璃窗突然爆裂,一个穿黑夹克的男人翻进来,手里的针管泛着冷光。
王美玲发出凄厉的尖叫,抓起碎镜片扑向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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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院走廊的灯光惨白,我抱着儿子坐在长椅上,他的脚踝上还贴着采血后的敷料,淤青已经褪成淡黄色。
陈昊站在对面,西装革履,领带却系得歪歪扭扭,像条垂死的蛇。他盯着我怀里的孩子,眼神像是要在婴儿脸上烧出一个洞来。
最后一次机会。他的律师递来文件,撤诉,孩子归你。坚持开庭,我们会以精神问题剥夺你的抚养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