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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聿白依旧握着我的手,指腹在我冰凉的手背上轻轻摩挲着,带来细微的暖意。他侧过头,目光落在我苍白的侧脸上。
解气了他低声问,声音里听不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只有一丝淡淡的探究。
解气电梯光滑的金属内壁映出我模糊的倒影。脸色依旧苍白,眼神却像是被抽干了所有情绪的黑洞,只剩下一种无边无际的疲惫。刚才那股喷薄的、带着毁灭快感的恨意,在顾承烨彻底崩溃的瞬间达到了顶峰,然后……像退潮一样迅速消散,只留下冰冷粘稠的空洞,淤积在四肢百骸。
指尖无意识地蜷缩了一下,仿佛还能感受到那份流产手术同意书纸张的冰冷触感,以及……当年签下名字时,钢笔划破纸面那种令人心碎的沙沙声。
不知道。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干涩得厉害,像砂纸摩擦,看着他那样……好像……也没觉得多痛快。
沈聿白没有说话,只是握着我的手又紧了紧。电梯内壁的冷光落在他线条清晰的侧脸上,那副总是温和带笑的面具似乎卸下了一角,露出底下某种更深沉、更复杂的东西。他的目光透过镜片,沉静地落在我脸上,像是在审视,又像是在无声地安抚。
电梯平稳地抵达地下车库。门无声滑开,外面是截然不同的世界。混合着机油和灰尘味道的微凉空气扑面而来,驱散了电梯里那点暖意和压抑。
沈聿白的黑色宾利安静地停在专属车位上,像一头蛰伏的巨兽。
他为我拉开车门,手掌绅士地护在车顶。我弯腰坐进去,昂贵的真皮座椅带着他惯用的雪松香氛气息,包裹住身体,却驱不散心底那股寒意。
沈聿白绕到驾驶座,发动引擎。低沉的轰鸣声在空旷的车库里回荡。车子平稳地滑出车位,汇入城市夜晚车水马龙的光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