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摆摇城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春雷小说clqcjtz.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左文硕被他这冰冷的眼神和语气慑得一怔,随即恼羞成怒,还想再骂。左家管事却察觉到了钟望浦身上那股不同寻常的危险气息,连忙拉住左文硕:“文硕少爷,小姐的话已带到,我们走。”
左文硕狠狠瞪了钟望浦一眼,甩下一句“废物就是废物!”,这才倨傲地转身,跟着管事登上马车。车夫一甩鞭子,龙鳞马迈开优雅而高傲的步伐,拉着承载着左家姐弟的马车,驶离了这破败的小院,只留下一地屈辱的尘埃。
破败的小院,只剩下压抑的哭泣声和无边的死寂。那份烫金的退婚书,和左文卓那冰冷的话语,如同两条毒蛇,在钟望浦心中冰冷地盘踞着。
**此刻,这烙印带来的不是荣耀,而是擂台上钻心的耻辱、未婚妻当面冰冷的羞辱、以及刻骨的冰冷。
演武场青钢岩铺就的地面坚硬异常,钟望浦重重砸落其上,后背的骨头仿佛要寸寸碎裂。五脏六腑被一股蛮横的力道狠狠挤压、搅动,喉头猛地一甜,血腥气瞬间弥漫口腔。他强忍着没有喷出来,只让那口滚烫的淤血顺着嘴角蜿蜒流下,在灰色的衣襟上洇开一小片暗红。怀中的退婚书,隔着衣物,硌得他生疼,提醒着他双重的羞辱。
“废物就是废物!炼体三重也配姓钟?也配站在我钟家的擂台上?”
一声充满鄙夷的嗤笑,如同淬了毒的冰锥,刺破满场嗡嗡的议论和压抑的哄笑,清晰地扎进钟望浦的耳膜。
他的堂弟,钟鲁川,一身簇新的墨绿色锦缎劲装,腰间悬着象征家族核心子弟的赤火玉牌,正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那张尚带着几分少年稚气的脸上,此刻写满了与其年龄不符的刻薄与得意。钟鲁川的脚,踩在一片狼藉的地面上——那里散落着几块黑乎乎的焦糊药渣,散发着令人皱眉的苦涩焦味。那是钟望浦的父亲,钟达刚,昨夜又一次炼废的凝元丹残渣。
钟鲁川的靴底,就碾在那片药渣上,仿佛碾着钟望浦父子俩早已被踩进泥里的尊严。他脚尖用力,将一块稍大的焦块碾得更碎,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瞧瞧你那废物老子炼的什么玩意儿?狗都不吃的废丹!再看看你?”钟鲁川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刻意表演的夸张,响彻整个演武场,“十八岁了!还卡在炼体三重搬血境!连丹火都点不着!连给丹炉扇风都嫌你没力气!我钟家以丹道立足皇朝,怎么就出了你们父子这对儿丢人现眼的货色?简直是丹鼎上的污垢,丹炉里的废渣!听说左家都把你当垃圾一样退了婚?哈哈,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