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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mited),集团全资控股的离岸平台。支付越南新工厂的设备尾款一百一十万美元,每一笔都有合同、有发票、有银行流水,清清楚楚,何来‘擅自转移’一说
她的话条理清晰,字字如刀,瞬间将对方看似合理的诉求劈砍得摇摇欲坠。苏继嵘年轻气盛,猛地站起来,脸涨得通红:你胡说!那明明是爸爸给我们设立的家族信托!钱是从集团分红出去的!爸亲口答应过!
亲口答应苏璃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笑话,眼底的寒意却更重,证据呢苏振邦先生签字的信托契约在哪里董事会关于动用巨额分红设立离岸信托的决议记录在哪里受益人权益确认书又在哪里
她连珠炮似的发问,目光锐利地扫向对方律师团,据我所知,根据《信托法》第八条,设立信托,必须采取书面形式。没有白纸黑字,仅凭几句‘亲口答应’和几张来源存疑的内部邮件截图,就想从澄江的碗里分走两百个亿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对方律师团中为首的金丝眼镜男人脸色难看,欲言又止。林婉仪终于按捺不住,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尖:苏璃!你这是仗势欺人!欺负我们娘几个没有实权在手!振邦在天上看着呢!他绝不会允许你如此苛待他的骨血!
骨血苏璃重复着这两个字,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苍凉和讽刺。她缓缓坐回宽大的椅背里,目光投向窗外浩渺的天空,仿佛在寻找什么。
林姨,你还记得旧金山,加州大学医院,十四楼东区病房吗那年我十五岁,刚切完阑尾。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钝刀子,缓慢地割开了时光的帷幕,我疼得睡不着,半夜去找水,听见你在休息室打电话…‘是儿子!振邦,我们有儿子了!继恒…’那声音里的欢喜,我至今难忘。
林婉仪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苏继恒、苏继嵘也怔住了,惊疑不定地看着自己的母亲。
苏璃收回目光,重新聚焦在眼前这些所谓的亲人身上,眼神只剩下冰冷的决绝。从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了,‘骨血’二字,在利益和私欲面前,轻如鸿毛。我苏璃能有今天,不是靠谁施舍的‘骨血’身份,是我在美国咬着牙拿全A的成绩单换来的敲门砖!是回国后在二号基地车间里跟着工人三班倒、一身汗一身油污打出来的根基!是执掌明澈实业,顶着无数质疑和冷眼,把利润率做到集团第一才挣来的话语权!
她的声音并不高亢,却蕴含着千钧之力,每一个字都砸在寂静的会议室里,也砸在对面四人骤然慌乱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