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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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泡事件的罚款通知像冰冷的枷锁,勒紧了叶凌霄本就干瘪的钱袋。车间里,关于他“邪门”、“晦气”的流言在刘翠花添油加醋的传播下愈演愈烈。王德发看他的眼神,除了厌恶,更多了一层冰冷的算计。
保安队长赵铁柱,一个退伍兵出身、迷信又暴躁的中年汉子,成了王德发手里一把好用的刀。他腰间别着的橡胶棍似乎总在寻找落在叶凌霄身上的机会。叶凌霄能感觉到,赵铁柱那审视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他身上扫来扫去,带着毫不掩饰的怀疑和敌意。
几天后,一个离奇的事件成了导火索。
赵铁柱在例行巡逻时,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把粗糙的桃木短剑,煞有介事地挂在监控室门口,说是请高人开过光,专镇“邪祟晦气”。结果第二天,他就捂着肚子,脸色铁青地冲进厕所,半天没出来。出来后,他逢人便说,自从挂了那桃木剑,他就感觉浑身不得劲,尤其肚子胀得像石头,已经三天没“通畅”了!
“肯定是那姓叶的搞的鬼!”赵铁柱一口咬定,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叶凌霄,“监控拍得清清楚楚!他昨天在厕所隔间待了快半小时!鬼鬼祟祟的,不是他对我的宝贝木剑下咒是什么?!”他挥舞着那把桃木剑,剑柄上简陋的红绳都显得狰狞起来。
王德发背着手踱过来,脸上挂着“果然如此”的冷笑,火上浇油:“叶凌霄,你还有什么话说?破坏工厂财物,损害员工健康!我看你是真不想干了!”
叶凌霄百口莫辩。他昨天在厕所隔间,只是因为莲香符(一种最低阶的净化空气符咒,他尝试用来驱散自己身上残留的淬体异味)刻画时灵力不稳,引发了强烈的反胃,在里面吐得天昏地暗。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桃木剑,更没碰过!
“我…没有…”他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声音干涩。
“监控能证明什么?证明你蹲坑时间长?”一个清冷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是姜小雨。她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扫过那把桃木剑,又看向赵铁柱,“赵队长,昨天下午三点左右,我路过监控室门口,亲眼看见刘姐往你门框上面放了点东西,好像…就是这把剑吧?她当时还嘀咕着什么‘王组长交代的…’”
她的话点到即止,却像一颗炸弹。赵铁柱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猛地看向王德发。王德发脸上的冷笑僵住了,眼神闪烁。刘翠花在人群后面缩了缩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