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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底下,压着张泛黄的纸,纸上用炭笔写着几行字,墨迹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沈砚却“看”得真切:
“阿禾说,护家剑不一定要杀人,能护住灶台的烟火,护住孩子的笑,就是好剑。”
“今日剑冢的人来过,问我要‘镇宅剑谱’,我说没有。他们说,不给就烧了院子。”
“阿禾把孩子送回娘家了,我得守着。这剑坯还没打完,孩子说要柄刻兰花的剑呢。”
字迹到这里戛然而止,纸角有处焦痕,像是被火燎过。
沈砚的指尖微微发颤。他“看”到纸上残留着淡淡的剑魂——不是护家剑的,是两个人的气息,一个温和如春风(想必是写这字的吴姓铸剑人),一个柔软如溪水(该是他口中的“阿禾”)。这两道气息缠绕着,护在纸页上,三百年未散,像是在等一个能看懂这些字的人。
“他们没走。”沈砚轻声说,生息剑的气流轻轻裹住那张纸,“他们守着院子,守着没打完的剑坯,守着……想护着的家。”
老槐树上的剑魂光点突然齐齐落下,落在石柜里的旧物上。粗布衫上的补丁开始发光,账簿上的字迹变得清晰,未完成的剑鞘上,那半朵兰花竟慢慢舒展,开出完整的花瓣!
更惊人的是,那些散落在院里的木剑坯,突然从土里浮起,在空中自行拼凑,竟组成了一柄完整的木剑,剑柄上刻着的孩童字迹变得清晰——“爹,阿禾娘说这剑能护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