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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锋谷的事,该了了。”陆老头望着谷外的方向,“剑胎归位,剑魂安宁,那些被剑冢残害的生灵,也该入土为安了。”
沈砚“看”到藏锋谷的岩壁上,那些苏醒的古剑正在缓缓归鞘,剑身上的光芒渐渐黯淡,像是完成了使命,重新陷入沉睡。只有几柄护家剑,剑身始终亮着微光,剑尖指向吴姓院落的方向,像是在守着这份旧梦。
他跟着陆老头往谷外走,生息剑在鞘里轻轻鸣响,节奏轻快,像在哼一首不知名的小调。路过谷心石台时,那八柄锁灵阵古剑突然齐齐出鞘,悬在沈砚面前,剑身微微倾斜,像是在行礼,又像是在托付。
“它们想跟你走。”陆老头说,“锁灵阵已破,它们守了三百年,也该去看看外面的天了。”
沈砚没有拒绝。他伸出手,生息剑的气流轻轻拂过八柄古剑,它们便化作八道流光,钻进剑鞘旁的布囊里——不是被收纳,更像是自愿通行,布囊上很快浮现出八道剑形纹路,散发着温和的气息。
走出藏锋谷时,夕阳正落在谷口的黑石上,将石头染成温暖的橘红。沈砚回头望去,整座山谷都被暮色笼罩,岩壁上的剑影在余晖中若隐若现,像无数双注视的眼睛,带着安宁与不舍。
“往后,这里该叫‘生息谷’了。”陆老头说。
沈砚点头,握紧了生息剑。他“听”到谷里传来细微的声响,是种子破土,是清泉流淌,是那些回归本源的剑魂在低语,像在说“再见”,也像在说“勿念”。
他们沿着来时的路往溪云镇走,陆老头的脚步渐渐稳健,腰间的伤口在生息气的滋养下,已经结痂。路过黑风口时,那些被剑饕吞噬又被唤醒的断剑,正整整齐齐地排在路边,像是在送别。沈砚没有带走它们,只是让生息剑的气流在剑身上拂过——它们属于这里,该守着这片重获生机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