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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狂暴、更加尖锐的电流爆鸣声再次撕裂死寂!比上一次更猛烈!更持久!毁灭性的剧痛瞬间再次席卷全身!身体像被投入炼狱熔炉的枯叶,在高压电流下疯狂地、不受控制地弹跳、扭曲!视野彻底被撕裂的白光吞没,意识在剧痛的洪流中彻底粉碎,只剩下无边的、撕心裂肺的黑暗和回荡在刑房里、自己那非人般的、濒死的惨嚎……
……
黑暗。
无边的黑暗,沉重得像铅块,包裹着,挤压着。
意识像是沉在冰冷粘稠的深海里,只有模糊的碎片在黑暗中飘荡——刺眼的白光,尖锐的嗡鸣,深入骨髓的剧痛,喉咙里灼烧般的血腥味……还有那双眼睛。那双深不见底、冰冷残忍,带着纯粹毁灭欲的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一丝微弱的光感刺破了沉重的黑暗。眼皮像被焊死般沉重,每一次试图掀开都伴随着巨大的痛苦和虚弱。耳边那持续不断的电流嗡鸣似乎消失了,只剩下一种低沉、单调的、规律性的嗡响,像是某种大型机器的运转声。
视野艰难地裂开一道缝隙。模糊的光影晃动。还是那间冰冷的水泥牢笼,头顶那盏惨白的灯依旧悬挂着,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冷光。身体依旧被吊着,手腕和脚踝的镣铐传来持续不断的、麻木的钝痛。全身的骨头像是被拆散后又胡乱拼凑起来,每一寸肌肉都在无声地哀嚎。喉咙干裂灼痛,每一次细微的吞咽动作都像吞下刀片。
意识在虚脱的边缘挣扎着,一点点聚拢。我艰难地转动僵硬的脖颈,视线扫过空荡的刑房。
深哥坐在那张冰冷的金属椅上。他不知何时换了个姿势,不再是那种审视猎物的姿态,而是微微向后靠着椅背,一条腿随意地搭在另一条腿上,姿态放松,甚至带着一丝慵懒。他手里端着一个水晶杯,里面盛着小半杯琥珀色的液体,冰块在里面轻轻碰撞,发出细微的脆响。空气中弥漫开一丝醇厚的酒香。
他并没有看我,目光似乎落在对面空无一物的水泥墙上,眼神放空,像是在享受一场音乐会后的余韵。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满足的弧度。